Archivos de diario de junio 2024

13 de junio de 2024

鹰与鹰

版纳的雨季总是出人意料。前一刻还是阳光灿烂,突然间不知哪里飘来一片乌云,雨意氤氲,一切立马变成了灰色。在滨江路上穿行,我在在晴与阴中来回的交替。
停车瞭望天空时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天边飘荡。蓬松的尾下覆羽如同“纸尿裤”,使我一下子就确定了它的身份。南方广布的凤头鹰将我带回到了江南,然而看到它穿梭在小白腰雨燕之中,陌生之感又泛上心头。这里依旧是雨季的版纳。
目送走凤头鹰,转身,一只蛇雕又出现在了半明半晦的天空中。用千分之一秒的快门定住它,放大,再放大,不成比例的头部和双爪紧紧攫住的蜂巢暴露了它的真身——凤头蜂鹰。蜂鹰最具特色的就是它们那歧义度极大的羽色,千变万化的颜色和斑纹毫无规律可言,使人几乎能做到精准的个体识别。眼前这只完美的拟态了蛇雕的蜂鹰,想来就是它针对本地猛禽蛇雕所做出的对策。这类拟态的羽色是天生形成,还是后天学习中,通过换羽获得?也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。或许我该去查查文献。

Publicado el junio 13, 2024 03:41 TARDE por starrist starrist | 2 observaciones | 0 comentarios | Deja un comentario

17 de junio de 2024

鹟与鹟

雨。一段悦耳的鸣声(song)突然拽住我急行的脚步。一只娇小的山蓝仙鹟在树枝间飞旋,蓝黄相间的羽色即使在昏暗的林下也十分显眼,流露出仙鹟的高贵气质。
和海南蓝仙鹟一样,山蓝仙鹟也喜欢停立于林窗之中,尽力让他那甜美响亮的声音不受树叶的影响,急促的音程在空气中震颤,仿佛风吹金铃,叮当乱响,又如山泉流泻,沁人心脾。
一只黑枕王鹟俯冲而下,将山蓝仙鹟惊的趔趄飞起。我注意到这只黑枕王鹟也身披灰褐的羽色,羽色延迟更换的策略让我搞不清楚它究竟是雌性,还是第一年的雄鸟。植物园里到底哪一种情况更常见,是低调的灰褐色,还是显眼亮丽的蓝色?这也许能为我揭示一些黑枕王鹟的种群情况,很值得进一步的观察。
一只长尾缝叶莺鬼鬼祟祟的跳上枝头。这又是一件版纳植物园里的小事。也许生命里无小事。

Publicado el junio 17, 2024 02:04 TARDE por starrist starrist | 3 observaciones | 0 comentarios | Deja un comentario

19 de junio de 2024

鹛与鹛

爱德华·威尔逊说,在关键时刻获取丰富的实践经验,而非系统知识,才是造就博物学家的重要因素。我想他并不是在驳斥系统学习,而是在提醒我们要注重观察。

奇怪的是,我对加新的执念似乎在慢慢消退。好像在热带雨林中行走,加新与否已经不甚要紧,反而是观察鸟类和自然环境的互动,成为了一件更令我感兴趣的事情。几只方尾鹟在昏暗的林间乱窜,有一只突然停在我面前的横枝上,开始梳理起自己左翼上的飞羽。它梳理的非常仔细,从三级飞羽开始,再是二级飞羽,最后到初级飞羽,一根接着一根,毫不含糊。末了,它舒展了一下身子,钝钝的方形尾羽在我面展开。一只纹背捕蛛鸟在林冠以下跳跃,雨林里繁茂的枝叶让我很难追踪它的轨迹。相较于长嘴捕蛛鸟,纹背捕蛛鸟似乎喜欢在更高的地方活动。

纹胸巨鹛,把它想成版纳的淡眉雀鹛更有代入感。虽然不如淡眉雀鹛那样吵闹,但却是一样活跃乱动,一样难以拍好。纹胸巨鹛对丰满多汁的鳞翅目昆虫有特别的偏爱,在悬吊着的枯叶里啄取,不多时就扯开叶团,从里面挑出一只松毛虫来,就像我们撕开包装拿出一颗软糖一样。

黑头穗鹛是意想不到的收获。同样的,我看到它在阿宽蕉/小果野蕉的枯巴蕉叶聚成的串上跳来跳去,寻找枯叶中藏匿的昆虫。然而枯败的芭蕉叶难以立足,我甚至看到它飞到枯叶上然后又滑下去的样子。于是它会选择站在旁边其他植物的枝条上,向着枯叶的内部窥探。

光线渐暗,一只白喉冠鹎跳到我头顶歇息,放松地打了一个哈欠。

Publicado el junio 19, 2024 03:57 TARDE por starrist starrist | 17 observaciones | 0 comentarios | Deja un comentari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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